谢烺:“”这绝对是在阴阳怪气。
一般人做这种阴阳怪气的模仿动作会显得很尖酸刻薄,江荔来做一样挺刻薄,但又有种急于挤兑人的幼稚,不仅不讨厌,反而还挺好玩的。
谢烺本来想发作,突然奇怪的笑点被戳中,闷声笑了下,不含任何嘲讽,笑的恣意风流:“成,那我教教你怎么演。”
他手指忽然勾住她灯芯绒外套的衣领,把她拉近,一双眼睛带着千丝万缕的情意,就算什么都不做,只是这么欲语还休地看着你,就显得勾人极了。
就算脑回路直如江荔,都看出了他在勾引自己,不由得面露讶色。
没等她张口,谢烺就施施然松开手指:“这么演。”
谢老爷子住的不愧是顶级私人医院,病房堪比五星酒店,配备的高尖端设备连江荔都有点眼馋,和病房连接的是处奢华硕大的会客厅。谢老爷子去检查了,病房里没人,探病的长辈们也都没来。
谢昌如倒是到了,却有意给谢烺下马威似的,对他的到来视而不见,只和一位刚到的客人聊天,两人相谈甚欢,把两人搁在一边干晾着。
直到和他说话的客人轻声提醒,谢昌如的目光终于纡尊降贵地落在谢烺身上,淡淡道:“来的挺准时。”
谢烺的父亲五官轮廓和他相似,不过眼睛更为细长上挑,是个颇风流多情的面相,年轻的时候肯定没少招惹桃花。他对谢烺还是有些怵的,只自己单个来探望病人了,没带着现任太太一道儿过来。
他又道:“你爷爷目前状况还算不错,就是心里一直有事放不下,你最近有空的话勤来看他。”
他只和谢烺说话,对江荔全然无视,甚至没多看她一眼,似是不屑一顾。
相对于谢昌如的出身,他这辈子的建树实在没眼看,越是没什么才干,就越是喜欢强调出身和阶层,就算没有廖家的事儿,江荔的家世和谢家本身就是天渊之别,他打眼一扫,她一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一千块,外套更是不知道从哪个地毯淘来的旧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