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这种‘壮举’他早就做到了,林与骁那人就是个疯子,曾经在枪林弹雨中做紧急迫降的工作,立了功,一次就晋升到同龄人无法企及的高度。”季匪跟她分享着部队里的故事,说得绘声绘色:“他这么和你说,就是想忽悠你让你劝劝我。”
“但我还是没有劝成功。”程见烟笑了笑:“季匪,你在部队里的同事都挺关心你的。”
和他在年少时期遇见的那些人,不一样。
季匪沉默片刻,才低声说:“他们不是同事,师兄弟。”
程见烟心口微微一动,若有所思。
只开了一盏小夜灯的宁静黑夜里,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平静而缱绻。
过了一会儿,程见烟才问:“叶队会同意么?”
叶之厉对季匪的培养是瞎眼可见的用心,几乎当成了半个儿子,他会允许男人‘肆意妄为’这一次么?
“目前是不让,可他早晚会让的。”季匪抬了抬唇角:“因为长辈往往拗不过晚辈。”
当长辈真正心疼一个人的时候。
叶之厉虽然恨铁不成钢,但他到底是关心自己的。
絮絮低语的聊天持续了一个多小时,快要两点钟,程见烟才终于扛不过直打架的眼皮,沉沉睡了过去。
季匪把她搂在怀里一起睡。
把所有事情都说开了后,这几乎是他一个月以来难得的好睡眠。
只是这种心情好的睡眠并没有持续多久。
凌晨四点,正当床上的人进入深度睡眠时,枕边的电话铃声响起,就像尖锐的刀,把寂静的黑夜撕了个口子。
是专属于叶之厉的电话铃声,足以让人顷刻间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