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林烟离开,他才捧手里的向日葵靠近墓碑。
易利顷静静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。
林烟结婚了,她有家庭了,她总会避嫌。
他不想让她难堪。
他还念她吗,他想,应该不念了。
他常常安慰自己,他早就不爱她了,别想她。
放下一个人说来不容易,但时间会冲淡。
易利顷见过闵行洲。
在世界国际商务研讨峰会,闵行洲作为亚区金融领袖的代表,在发言台发言。
他得承认输给闵行洲。
36岁就站在那个位置。
谁都要敬他闵行洲的本事三分。
可谁,也成为不了林烟心中的闵行洲。
闵行洲发言完毕没有直接离开,而是来到易利顷身旁的坐位坐下。
易利顷动了动桌子上的矿泉水瓶,“好久不见。”
闵行洲看他一眼,“好久不见。”
易利顷瞥见闵行洲手机背的爱莎公主贴纸,笑了笑。
他的宝贝千金作坏贴的吧。
都没聊什么,不再提林烟两个字。
他和闵行洲只是静静地讨论投资风险。
小庭院的芭蕉树老了,叶子片片泛黄,特别难看。
易利顷让阿福砍了,种了新的芭蕉,如今长得还没年年高。
没有芭蕉叶密布的感觉,他不喜欢,他还是喜欢阴的环境。
年年8岁了,不怎么爱说话,可能易利顷性子闷,年年人也变得闷。
年年从没有得到母性的温柔宠爱,年年看起来也没那么温柔,只有夜里发烧的时候才会忍不住想要妈妈,一声又一声地喊妈妈。
可是去哪里要母亲给年年。
年年升小学的时候迎来家长会,年级有活动要求,只要孩子的妈妈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