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沟壑。
闵行洲侧身看了眼林烟,他自己都没有,懒得管那么宽。
挺烦的,他离位出去接电话。
两个喝交杯酒,并没有亲嘴,不至于那么恶趣味,三小姐的脸在起哄中透着害羞的潮红。
廖未芝是提前回家的,赵寅买了单亲自相送。
羊绒外套披在廖未芝肩上,她回头,“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。”
“多心了。”赵寅牵她手走在前面,笑应,“怎会不喜欢你,娶你的又不是他们,再说了他们也不是眼高的人。”
廖未芝心里还是有数,想起虚与委蛇的凤凰哥,真心祝福他们的人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多。
双方长辈没一个乐意,朋友无非是来捧场。
提前离开,缘由一通电话破坏了他们的气氛,她女儿问,妈妈,你今晚还会回来吗。
“闵先生和程家那位公子很少待在席桌,他们总是借故离开,不是去抽烟就是去一旁玩手机。”廖未芝说。
“别误会,闵行洲自己烦着呢。”赵寅说。
“程斯桁这人外热内冷,那心比谁都冷,表面看起来玩世不恭,真能和他说话说到一起的寥寥无几。”
廖未芝听着,好像是那么个道理。
赵寅叹气了声,外套裹紧廖未芝送出门。
廖未芝还是想问,“你的愿望是当一辈子医生吗。”
是吗。
至少赵寅现在是这样想,安稳一点,平淡一点,爱别人,爱自己,人生简单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