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言辞无非调侃,闵行洲没当回事,“待遇怎样。”
他说,“还好。”
说他坏,他追求平淡安静。说他不坏,他偏伪装成斯文君子。
闵行洲问,“回港城?”
易利顷的声音顿了顿,“你老子让我留在这里。”
闵行洲笑笑,“你给他养老呗。”
“过肩摔,平手。”易利顷觉得他老子身强体壮,养老这事儿离远了,“怎么养?”
闵行洲偏头似在寻找打火机,台下座位光线太昏暗,并不好找,他只能含着未点燃的烟,“你不在,我无聊。”
易利顷叹气,“易家都没了,也不知道玩什么。”
闵行洲真找不到打火机,实在没那个耐心,他抬头,正看到那个女人款款从幕后走下台阶,沉默地看了会,他笑着蹦出三个字,“玩我呗”,就挂了电话。
帷幕没有落下,场地唯一的灯光在舞台,台下显得格外暗沉。
唯独坐在正中央的男人,西装矜贵,作派偏充斥着寡淡。
保镖从角落出来,上前给闵行洲点烟。
他摆手,取下嘴里的烟,漫不经心掐烂,碾碎扔了。
保镖很懂事的离开。
距离没几步,林烟绕到闵行洲身后,双手遮住他眼睛,轻轻挨在他左耳,一字一字念他的名字,“闵行洲。”
他懒懒笑笑,很快捉住她的手,捏在掌心搓揉。
很宽厚,很暖和,男人中指指节有些粗粝的茧子,常年握钢笔签字留下的吧,林烟没有抽回,任他揉弄。
她说,“技艺不精,献丑了。”
怎么会丑呢。闵行洲在庄园见过,林烟穿他的衬衣在落地窗前吴侬软语,很是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