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福的婚姻,需要一个恋爱脑男性和一个清醒独立的女性。”苏苡解释,挑眉道,“那不就是你和费闻昭吗?”
“……哈哈。”
“不过,反过来的话,就是特大灾难了。”她强调。
“苏苏,我好喜欢你。”
“少腻歪,跟费闻昭都学了点啥,你以前可是很少直接抒情的啊。”
“哈哈哈,确实学坏了。”棠鸢心想,还学了很多更坏的。
她回顾这些日子,从自己头铁一心要创业,到觉得去颂风是个很好的机会,再到自己又离开颂风,到此刻,她置身在自己的梦寐里。
透过玻璃,远处日月重光,毫无顾忌地洒进来,一切都完整而完美。
他们不知道,玻璃房里的人,也曾经支离破碎过。
只是她这个碎掉的瓷娃娃,被费闻昭捡回了家,一点点,一点点,用胶带缠缠补补。
又变成了完整的她。
还被安放在玻璃窗内,从此有了落脚点,还具备了观赏性。
费闻昭到的时候,棠鸢远远地窝在沙发里,看他掀开她专门编织的拱门帘,散漫地拂过她放置的一块竹叶屏风,又检查了些硬装,才缓缓走过来。
“这么雅致,倒适合喝茶。”他道。
“茶没有,费总赏面的话,楼下可以买酒。”
“还敢喝?”
棠鸢想起自己在庆川喝完酒打的电话,“有什么不敢,喝完直接抒情。”
费闻昭自然坐下,将她侧抱到腿上,用指节点点额头,“你要跟我抒什么情,还要喝完酒才敢说?”
棠鸢只是简单莞尔,“苏苏明天叫我去陪她试婚纱。”
她换了话题,但又没换。
“棠小姐是暗示我什么?”
棠鸢被戳中心思,突然就慌了,赶紧摇头,“没有啊,我简单陈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