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算开门的那只手被生生半举着按在门板上,动弹不得。
她的心重重一跳。
“疼……”
手腕处被男人用的力道扯得生疼,背后的凉意遍布全身,费闻昭倾着身子压过来,将她覆盖在身前的阴影里,视线逐渐与她平齐。
那双盛满愠怒的眸子,就那样惊心动魄地暴露在她面前,全然不再温和的陌生感,让她害怕。
棠鸢下意识屏住呼吸,胸腔震动得疯狂。
他压着眉,声音冷冷扫过心上。
“又要去哪?”
她感受到自己因为紧张起伏的胸膛,还没回答,垂着眸子不敢抬头,被按着的手,机械地挣扎了下,又被紧紧按回去。
很小的动作,却成了对面人所剩无几的耐心里,最强烈的不安。
气氛降至冰点,又像在爆发的前一秒。
费闻昭看着面前失措的小女孩,喉咙发堵,按耐着汹涌的烦躁,他深呼吸后盯着她的眼睛问。
“棠鸢,你就是这么爱我的?”
“说走就走的爱我?你把我当什么?”
“你的备胎?”
话到此,费闻昭才发现身前的女孩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,他心烦意乱,不忍心地放松力度,才听她支支吾吾道。
“不是的……”
“费闻昭,你是不是喝醉了?喝醉了就不要工作了……”
棠鸢的胳膊和手腕酸疼,被放开后,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抱他,费闻昭已经直起身子。
距离变远,只听他没有情绪的声音。
“我清醒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