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几天, 棠鸢猜费闻昭早就到了这边,只是完全没有交集,她也不敢联系小章。
每天就抱着手机看费闻昭微信运动的步数——
嗷怎么七点就起床了。
咦中午也不休息。
下午步数没增加,在干嘛呢?
十一点, 费闻昭还没回酒店(ovo)!?
棠鸢的胳膊重重垂到被子上, 手机扔到一边。
在庆川每天都想见面, 真的有了见面的机会, 近在眼前,她又心慌。
汉服展那日,她本想穿那件胭脂水色的齐胸襦裙,很显嫩, 但她看镜子里, 她刚到庆川总嫌长发热,一时冲动剪短到齐肩的发, 怎么搭配那裙子都觉得少了韵味。
搭配不当, 过犹不及。
在不怎么满的行李箱里, 她拎起那件情侣衬衫, 想起费闻昭上次不就是在这样的场合下穿的吗, 那她也学他。
丝绸珠光白衬衫配缎面织金马面裙。灵动的传统刺绣点缀,江年夸她, 有一种独自矜贵风流的大小姐气质。
“就是头发短了些。”棠鸢用簪子挽, 奈何长度不够, 便只挽了一半,另一半落在颈间,平添雾里看雪的温婉气质。
陆清扬嫌她磨蹭, 直到棠鸢站在他面前,陆清扬看面前的玉人儿, 咂着嘴只说了句,“棠姐,那姓费的没福气。”
棠鸢笑着想,要这么说,他可太有福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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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到了展会现场,棠鸢才热切感受到汉服的影响力,来时路上就有许多法国女孩穿着明制对襟袍、宋制长衫,刺绣精美,云肩飘飘欲仙,似乎并不是在巴黎,而是在自己的国度。
她站在那里,目光所至,只觉得像是有人在完成她的梦想一般。如果是旁人,她也就当了一个普通参众,可那人是费闻昭,她心里的那点小自豪,便冒了尖尖。
展区很大,那天有汉唐服饰走秀,她和江年、陆清扬入场,看得津津有味,黄漫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接近尾声时,被黄漫的一通电话叫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