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,我好像控制不了。”
他除了在自己的生意里,还能悉数脑子清醒地掌控全局,其余的事情,都在失控。
就连他自己都没了理智。
棠鸢凑近,她被折腾得发困,脑袋下沉还在含糊着安慰他。
“费闻昭,每个人都只能管好自己。”
“能管好自己就很不容易了,别多想好不好?”
骆凡一没问他们昨晚去了哪。棠鸢耳尖通红,都轮不到他问。
临走的时候,祖母带他们去烧香,嘴里念念有词。最后给她求了一张护身符,把前段时间一直在钩的镂空小衫送给棠鸢,还有一个装满朱砂的钥匙平安扣。
“祖母,我可以把这个送给他吗?”她指了指费闻昭。
“猜到你要送给他,我就没给他准备。”祖母笑起,棠鸢眼睛盈着水雾看费闻昭。
“囡囡,良缘难遇,佳偶天成,彼此要互相珍惜啊。”
祖母些许弯着背,握住棠鸢的手,粗粝温暖,包含了太多白发人对黑发人的告诫。
有光透过木窗,青砖上打出格子倒影。
他们带走了很多,那两本书,骆凡一的拥抱,祖母的祝福。
去机场的路上,棠鸢先是穿着那件礼物小衫大哭了一场,支支吾吾给费闻昭讲她的外婆,讲完了又开始唱歌,从《春泥》唱到《呼吸决定》,唱完开始背诗,她就记得一首博尔赫斯的诗,还有一首张枣的,开着车窗吹风,叽叽喳喳疯狂发泄情绪。像极了刚放完寒暑假要上学的小学生,眼泪都是眷恋。
留费闻昭笑了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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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城的夏来得突然。不像南城的湿润,太阳干裂,却有温差,公司好些人热感冒,棠鸢时不时给自己喂几颗下火药。
麻痹自己的火气。
她要忙知棠的新品,还要去齐烟教授那里把复赛作品赶出来。这几天袁清安做了小手术,她回来后每天下班都先去看她,陪她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