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城的风知道她耳朵有多烫。
她大胆的目光,从眼神又落回他胸前。
费闻昭还在垂眸将衬衫最下面提起,在扣好最后一粒的之前,她贪恋这隔着衣物的牵连,克制着心跳叫他的名字。
“费闻昭……你还生我的气吗?”
他只是敛着眼睛,松开手,衬衫下摆坠回腿边。
两人之间又变得空荡荡。四周慢下来,她听不到别的声音。
她的手又去揪他衣服,试图让他回应。
“棠小姐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?”
“还是,我哪句表述有误,让你误会我在生气?”
“…… ”
棠鸢蹙起眉头,去捕捉他的眼睛,“可是,我都说了那样不好的话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啊,没什么。”再重复一遍她可能会被他从这里扔进湖里去。
“你也知道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他没生气,是她心虚。
红唇抿直,睫毛轻动地让人晃神,白衬衫和红裙艳丽得动人心魄。她小心翼翼试探他的样子,道歉的样子,那种不确定感的游离,和她的小心思。
一点点激起破坏欲。
“一句就够了?你当时说了几句?”
“对不起嘛。”
她怄起小脸,嘟哝,“可是我真的知道错了,你别凶人啊……”
他忍着笑意开口,“棠小姐,看来是我把你惯坏了。”
人总会在偏爱和宠溺里更放肆,就像她现在。
主动对上他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