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笑。
用酒润了润嗓子,他起身走进书房。
不用开灯他都知道,那些资料他放在哪里。
其实他早就准备好了,准备好她所说的,坦诚的爱。可是每每和她亲密,他就告诉自己,要不要再晚点。
房间里静得像只有他一个人。
连翻动纸页的声音都显得聒噪,不是在翻页,是在心上划一刀。
他连同那份拟好的房屋赠与书,还有,棠鸢想知道的一切,都拿在手上,几张纸,沉甸甸的。
抬眼,书房的桌子上多了一个鱼缸,三条小鱼游得畅快。鱼食袋子就放在旁边。
也是因为她,书房多了几支郁金香,她说,“家里要多养真花,鲜花,才能有生气”。
“以后露台的花我也可以学着打理,嘿嘿。”
“好啊,那交给你。”
所以他一直觉得,这套房子,因为她在才有了意义,理应写上她的名字。
或者,一直以来,在他心里——
这是他们的家。
近来预报说要下雨,天阴沉着没有月光。
他将棠鸢抱回卧室。
单单坐在她身边,守了一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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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自然醒来已经是九点,棠鸢显然误了上班,迷糊中打开手机才看到通知要去颂风开会,和相关团队尽快敲定宣传片的内容。
又看到费闻昭的消息:【帮你请假了,好好休息。】
【你要的东西在床头。】
【我为我的自私,跟你说抱歉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