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站在那里,孤伶伶朝他看。
费闻昭等她走到身边,没了西装给她披,想抱她,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不知道该不该靠近,只是将烟朝下压。
衬衫不抗风,她一定很冷。
“怎么又开到海边来了,不是说回家,走吧,我酒醒的差不多,海边冷。”
他说着往她身边挪了挪,背对着风向。
“费闻昭。”她的视线从远处的海,回到他身上。
“嗯。”
“你跟我学坏了,”棠鸢恢复轻松开朗的笑,“你都开始矫情了。”
“近朱者赤。”
“酒后的话,能信吗?”
“酒后才是真话。”
“那我信了。”看到她笑,费闻昭又舒了口气,自己在车上都说了些什么啊。
酒精让大脑迟钝,他又庆幸自己没过脑子说了那些羞耻的话。
“今天,感觉你很累。”棠鸢揪住他腰侧。
剩下不能再继续说了。
以为你很轻松,赚钱轻松,经营公司轻松,天之骄子,居高临下,位于上位。
今天才看到生活的背面。
“就像你说的,还是年轻。”
“哈哈,我说的可不是这个,我说的是你,”棠鸢戳戳他肩膀,胸前,“身体年轻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,让年轻的身体,抱抱你。”
他弓着身子弯腰去抱她,下巴抵在她肩后,将她在风里覆盖。
棠鸢被向前的力量揽得控制不住踮起脚,愈发前倾,脚步快要悬空地被揉在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