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沙发脏了你收拾。”
“哪次不是我收拾?”他顿顿,“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胆子这么大。”
“不知道你是夸我还是?”
“夸你, 请棠小姐继续保持。”
“哈哈,可能是我本性, 有时候想听听我小时候的故事,是不是也是这样。”
“他们没给你讲过吗?”
“很少。”
费闻昭深呼吸,接着明显沉默下来。把皱巴巴的小吊带从地毯上拾起,给她穿上,将她抱回卧室,俯身时,棠鸢听他问的没头没尾。
“如果有人要你离开我,满足你任何要求,你怎么选?”
她不知道怎么会问这么俗气狗血的问题,只是接话。
“五百万?”
“我只值五百万?”
“那给我多少?”
“你想要多少。”
他将自己的衣服挂起,换上雾灰色家居服,额前还有些没蒸发的汗,在提醒刚刚的亲热。
好像此刻不该提前这个话题,但他被骆星荷的挑衅惹得烦躁。
骆星荷抓他的把柄,要比问他要钱要房子,卑鄙得多。
如果已经和他父亲联系过,那她就会知道,棠鸢是棠以信的女儿。
那个曾经和他家来往最近,最亲,又差点把他们全家送进地狱的人。
在棠鸢的事情上,他都太胆小。心思拧得缩皱成小小一团,不想被她发现。
而此刻,真相迫在眉睫。
只要骆星荷联系她,他费闻昭什么都拦不住。
只能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