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忙着呢。”棠鸢强装镇定调料汁,一丝不苟地在碗边看放多少量,不理身上四处游离的手,将她的棉布裙弄皱,再抚平。
“知道了,我去洗澡。”
“吃完再去呗,很快的。”
“我洗的也很快。”
棠鸢一心等水开,没听清楚又反问,“啊你很快?那行去吧。”
“快不快,你一会儿可以试试。”
什么啊。
到底是谁想歪了她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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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他饿了,还是他赏脸,棠鸢洗漱完出来,费闻昭已经将一碗面吃的干净,走向厨房洗涮锅碗。
水声流出来,在她耳边冲刷。
像,真正的家。
他会有这种感觉吗?
棠鸢站在原地擦湿冷的发尾,一边走向镜子。
费闻昭最初给她买的这件睡袍太大了,左右合襟后颈前还是暴露细白一片,腰间松松垮垮,系紧了都看不出腰线,棠鸢实在不喜欢。
他要是不在,她就裹着浴袍出来了。可是他在,她只好穿戴整齐。
平日里穿不习惯,又觉得自己平时的睡衣过于幼稚,只好拎了这件。
现在却发现,这样穿好像有了其他的意味。
她摇摇脑子。
找出最想看的电影,盘腿坐在沙发上等他。
“棠鸢,过来帮我解下。”
“好,怎么啦?”她塞了口威化饼,跑过去。
“我好像系了个死结。”
“等我看看。”
棠鸢歪着脑袋弯腰在他身后解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