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炽热的呼吸现在又浓重了许多。
他双手腾空愣在原地, 下一秒又怕对方反悔, 倾着身子比刚刚更用力地重新环抱住身前的人。
棠鸢的风衣在他怀里皱得不像样子。
“不是说不回来吗?”
感冒的沙哑夹着些许鼻音, 他的手抚在棠鸢头上,轻轻抵着下巴,费闻昭闭上眼睛,在昏沉中享受这一刻的不真实。
棠鸢点头蹭了蹭他的掌心, 淡淡的痒意蔓延到心上, 他轻咳了一声克制心尖的躁动。
“你都这样了。”棠鸢咬唇皱着眉,抬头看向他。
她的手在身后自然地紧揪着衣服, 可能是因为紧张, 不时地松开握住, 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。
却不知道这小小的动作, 对面前的人来说, 化作一次比一次强烈的忍耐。
费闻昭低头,看到棠鸢眼里不加掩饰的担心, 垂眼轻笑故意问道, “我什么样?”
“生病, 受伤,新闻我看了,我都知道了, 网上的言论我都不信,你也别去看, 影响心情,真是恨透了受害者有罪论,谁又知道你现在……”
棠鸢顿了顿,仰着头,靠向背后拥着他的手臂,清亮的瞳孔里映出费闻昭的模样,气色苍白,“这么可怜呢。”
“是因为我可怜才回来的吗?”
“不是。”
费闻昭看她后退着摇头,也松懈手上的动作,缠在发丝中间的手下滑,指尖碰到她的脖颈绕了一圈,绕到棠鸢的下颌。
“你喝酒了,棠鸢。”
“因为喝酒才回来吗。”他语气极轻,用幽暗的眸子将她凝在视野里。
被放开的短袖又重新晃在腰间,刚刚的余温变成凉意,他意识到自己此刻无尽的贪恋。
“不是。”
“学长,你知道的。”
“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