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他永远会因为她的一个简单的消息就打过来电话。
他现在在哪里?怎么样了?
她下午真应该打一个电话问问的,永远都是他在主动,她很少主动去发一条关心的消息,打一个电话。
后悔和焦急担心冲击着她的心。
代驾的时速够快了,车窗的风吹醒了棠鸢的酒意,她捏紧的手心沁出许多汗,想再快点。
到楼下时,她又觉得电梯太慢,按楼层的手还在抖,想马上冲到他身边。
推开门,房间没有开任何灯。棠鸢放下包,把玄关的灯打开,看到费闻昭换下的皮鞋,她才舒了口气。
起码现在知道,费闻昭在家里。
她轻手轻脚地小跑向费闻昭卧室,想确定他的存在,看一看他的状态。
那些新闻的标题太扎眼,直戳到她心上。
卧室依旧没有开灯,还拉着窗帘,看不到外面的月亮,陷在一团黑色里。
床上没人。
她低头看到床头柜的水杯和退烧药,才知道早上留在餐桌的感冒药是费闻昭吃的。
他应该昨天就感冒了。早上打电话嗓子都沙哑了很多。
唉,她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,还让人家做了早餐。
棠鸢蹙着眉自责,咬了咬下唇。
她刚要转身去找费闻昭,“学长”二字还没喊出口,倏然被人从身后抱住——
炙热而滚烫的胸膛,贴着她的后背。
哪怕是黑暗里,她也能感受到有力的手臂紧紧环着她,将她禁锢在身前。
黑暗让人的身体更加敏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