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吗？秦烈卧室的浴室内。

男人身着一身黑色的手工定制西装，整个人泡在浴缸里，头枕着浴缸边缘，漆黑的眸望着浴室的天花板。

浴缸里的水早就冰凉。

他像是感受不到，就那么和衣泡在里面，一动不动，仿佛一尊精美至极的雕像。

白筱薇今天问他时的眼神，他看得出来，也感受得到她想听到什么答案。

可他……给不了她。

男人闭上眼，整个人慢慢沉入浴缸的水面之下，一直憋到胸腔里的心脏几乎快要爆炸，才冒出水面。

水滴从他的发梢上滴落，沿着棱角分明的面庞淌下，落回浴缸。

透骨的冷，透过皮肤一直传到心脏处……

那天之后，白筱薇跟秦烈的相处，就变得极为单调乏味。

她并没有躲着他，在餐厅或者家里其他地方。甚至是在绚丽，只要见到他，如果需要，她会不带任何情绪地礼貌招呼一声，然后离开。

又或者晚上帮秦烈脱掉衣服，准备洗澡，她也只是没什么表情地快速做完。

之前在他面前的鲜活，似乎一瞬间褪去，只剩下枯燥的黑白。

好在秦烈也并没有对她提出什么过多要求。

两个人仿佛都在此刻，有了一种诡异的默契。

不多过问，也不过多要求。

陌生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感觉。

白筱薇给他手工制作的西装，也暂时没有进展了。

她每次想试着继续做下去，把衣服从衣柜深处拿出来，最终却都还是沉默无言地收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