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昉神色一凝:“居然有人想监视你?难不成是为广丰的矿山案?”
“臣以为是,因臣已查到一些线索。”
“你怎的没有禀告朕?”
“还不够多,怕圣上劳心,原想探个水落石出。”
“有一点说一点吧。”
霍云便把情况一五一十告诉秦昉。
秦昉震惊:“如此灭绝人性一案当年竟没有查清楚?”死了那么多矿工,还是人为,竟让那幕后主谋逍遥了八年,他痛心疾首,“朕该早些发现的。”
“圣上不必自责,如今也不算晚。”
秦昉喟叹一声:“幸好你注意到了,不然这桩案子不知要被埋多少年,我也委实没想到竟与魏立民有关,亏得朕那么欣赏他,将他调来京城,想让他大展拳脚!”他摇摇头,“不管私运铁矿是否能定罪,他渎职的罪名跑不了,不过如你所说,只怕他不会供出主谋,认下这谋逆大罪……也罢,先按你说得,试试别的法子。”顿一顿,“关于主谋,你如今可有怀疑的人?”
当然有,只不过没有实证的话,很难令人信服。
倒是可以以昌王的事先行试探,霍云道:“有些证据是指向昌王殿下的,圣上您若疑心他,马上便可将昌王押解入京城。”
“三叔父?”秦昉皱眉,“不会是他,怎么可能是他?三叔父的性子哪里是能蛰伏八年的?”他但凡懂点伪装,也不至于叫皇祖母那么厌恶,“再说,如果他早已招兵买马,当年也不会打不过真族,差点被杀。”
事关生死,不至于有人敢拿自己的命来演戏吧?
霍云一笑:“臣与圣上的看法不谋而合,只不过若真有这一日,圣上还是得把昌王押入京城。”
“你是说那主谋已安排好要诬陷昌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