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宋春汐露出惋惜的神情,“难怪魏大人看着郁郁不乐。”
魏夫人道:“是啊,我夫君真不是针对您,”那日在书房宋春汐夸赞丈夫之后,丈夫一句话都没说,实在是失了礼仪,她解释道,“我公爹去世后,我夫君一直没能振作,还望您谅解。”
宋春汐此时完全可以确定,魏夫人绝对不知内情,而且魏立民肯定是被迫才运送铁矿。
只是这么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棋子,主谋为何不除掉他呢?是因为魏立民有清官之名,主谋将来要借他对付父亲?那如果魏立民提前跟父亲走近了的话,主谋会如何?
这一个耐人寻味的事。
却说秦瑀与李瑶喝过合卺酒之后,他便让丫环端来些吃食。
“我看你瘦得厉害,可是病了?”他关切的问。
李瑶把凤冠取下,靠在椅背上道:“只是胃口不好。”目光掠过他的脸,“上回我画的画你可收到了?我学画多年,原以为功夫不错,谁料及不上你。”
秦瑀是个聪明人,哪里不明白那幅画的意思,但他与李瑶什么关系?不过两面之缘,他画梅花是为了鼓励李瑶,李瑶呢?到底是个女子,沉不住气,竟毫不遮掩。
不过这柄利剑,越锋利越好。
“画我很喜欢,意境深远,颇有种‘天山雪后海风寒,横笛偏吹行路难’的味道……不过你年纪轻轻,怎想到画这样的画?雪中登山过于凶险,稍不小心便万劫不复,你该喜欢春日明丽,花团锦簇才对啊。”他说着话锋一转,“你胃口不好,怎不告诉祖母,请个太医看看,兴许早就痊愈了。”
李瑶眉心蹙了蹙,一时难以分辨他的意思。
难道秦瑀并没有称帝的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