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擅撒谎,但江妄已是叮嘱过她事情未有定论前莫要将事情告诉旁人,况且她的那些猜测也的确没法随意告诉旁人。
太子殿下想要加害与她,这种事,就是连母亲,她也甚是难以说出口。
动了动唇,好半晌她才支支吾吾道:“没、没发生什么啊,就是女儿同千暮在凝心楼吃饭,一不小心多饮了几杯酒。”
宋知渺越说头便垂得越低,如此甚是不合礼数,她也从未做过如此失仪之事。
上回在宫宴上,她便因着这样的谣言被那些贵女们嬉笑嘲讽,可如今却是当真有这样的事发生,只是对象成了江妄。
宋夫人敛目一瞬,握着宋知渺手掌的力道不自觉收紧了几分,嗓音仍柔,却带起了几分沉重:“妙妙,娘知道,无缘无故你不会如此,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,大可同爹娘说,还有晋越王……”
宋夫人话语一顿,抬眸看向宋知渺:“你若不愿,无人会逼迫你,无论如何,爹娘都是向着你的。”
宋知渺鼻头一酸,霎时就觉眼眶发着痒,好似要落泪了。
她缓了缓气息,很快摇了摇头,努力扯出一抹笑来,似是嬉笑道:“娘,你此前不是还颇为满意他,怎忽的说这种话,若非愿意,我怎会容他来府上告知你们此事,不过他的确来得太突然了,也怪女儿未有提前知会你们一声,让爹爹和娘毫无准备。”
宋知渺的笑意有些勉强,但小姑娘眉眼弯弯嗓音柔顺,也的确不像被逼无奈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