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忍许久之后，祁凝有意放松了搭在苏念年腰上的手，想给她自己离开的机会，可等了又等，她只等到了对方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声。

被祁凝抱住后，折腾了许久都没有睡意的苏念年，竟然靠在她的胸前，静静地睡着了。

这次换成了祁凝完全没了睡觉的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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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，苏念年坐在餐桌边，神色间十分满足，昨晚是她这么多年来，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。

她心情很好地划开煎蛋，看着金黄色的蛋液流到培根上，露出了开心的笑容。

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，是眼睛底下带着淡淡青黑的祁凝。

苏念年一开始没发现，直到她看见祁凝隐蔽地打了一个哈欠，才意识到对方可能没有睡好。

“昨晚我吵到你了吗？”她有些忐忑地问道。

祁凝正用手掌遮掩着微张的嘴，眼神迷离，此刻听到苏念年的问题，她条件反射地笑了一下，“没有，是我做了梦。”

苏念年被她的笑脸闪到，愣了一下。

感觉虽然只过了短短一天，但祁凝好像比之前要开朗一些了。

因为对方的表现很自然，苏念年便没再多想，她快乐地向祁凝推荐自己喜欢吃的东西，语气中洋溢着蓬勃的朝气。

有在苏家工作了许多年的女仆看到这一幕，不禁感到了欣慰：她都不记得上次看见小姐露出笑容是什么时候了，多亏了祁凝的出现，不然小姐的身体恐怕会在郁郁寡欢中越变越差。

这顿饭在轻快融洽的氛围中结束了，临出门前，苏念年递给了祁凝一个小小的盒子。

刚背上书包的祁凝接过它，下意识地问了一句：“是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