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狗,”她嗔了句,直接将那还在做无用功的傻子拽回来,将对方的双手捂到掌心。
怪不得江辞卿反应如此大,确实是冷得像块冰块似的,许浮生常年体温偏低,酷暑与冬季都一样温凉,以前还觉得江辞卿像个小火炉,眼下却感觉自己捏了块冰坨子。
“那么冷还往外头跑,冻死你算了,”许浮生的话是这样说的,可指节却诚实地收拢,试图将仅存的体温渡过去。
江辞卿人傻,遇到许浮生更傻,被骂也只是笑,憨憨傻傻的,恨不得把身后不存在的尾巴用力摇起来,才能表达自己的欢喜。
“陛下……”她终于忍不住开口,语气稍显犹豫。
许浮生抬眼睨她。
于是江辞卿立马改了口,一双狗狗眼扑扇,满脸的乖训:“姐姐。”
“嗯?”许浮生大发慈悲地哼出个气音。
捂暖的手挤入对方指缝,最后与之十指紧扣,江辞卿傻乎乎地一直念叨着:“姐姐、姐姐。”
像是要把这一年的分量都补回来。
心情颇好的许浮生由着小狗汪汪,指间拂过对方皮肤,往日矜贵的世家子在这儿受了不少苦,原本细腻的皮肤覆了层冰碴子,厚茧依旧,触感却变得陌生起来。
略长的发丝被绑成小辫梳在脑后,当年稚嫩的少女已经长开,被雪原的风篆刻出不同于普通女子的硬朗轮廓,举手投足都带着股军人独有的冷肃板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