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情有些呆怔,低头望着那具已冷透的尸体,她嗤笑一声:“傻子罢了,辞卿你选择他是因为这个?他确实比我们两个都多了几分人情味,活该被我们欺负。”

江辞卿不搭话,只是一步步往前,周围雕龙的金柱矗立着,落下宽且长的影子。

梁安尘一点也不在意,甚至有一种已成最后胜利者的无畏,大皇子被俘,五皇子已死,南梁的继承人只剩下她,江辞卿只能选择她了。

眼角的泪已干涩,她带着傲然的笑意,直接后倒向龙椅:“江辞卿你只要现在臣服于我,以后江家就是南梁最有权势的家主,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”

江辞卿踏上台阶,一步步往上,清冽疏离的眉眼不曾掀起波澜,单手所执的含光刀,将忽暗忽明的灯火凝在刀尖,如同坠落的星。

她语气带着蛊惑,好似已出现了自己描绘的那一幕:“你知道父皇一直在给你下毒吗?那个表面仁慈,背地里龌龊事一堆的老东西在你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。”

她毫无保留地将这事说出,只为了拉拢江辞卿。

“没事,等孤继位以后,孤会把解药给你,把那些眼线都撤走……”

“对了,你不是讨厌许浮生吗?等孤利用完她,就把她交给你处置,一个oga罢了,也敢踩在我们的头上?”她冷笑一声,撕开了平日里长袖善舞的伪装。

三位继承人里她出身最差,表面看似宽厚容人,骨子里却和她那父皇一样自卑阴暗,极其在意自己alpha的身份,觉得这是自己唯一能放到台面的东西,故而极其在意ao之间的区别。

江辞卿已走到中间,江家护卫推开大门,齐刷刷涌入其中,没有江辞卿命令也不敢上前,只在大殿中等候。

底下银甲一片,身上是还未散尽的血气,瘫坐在龙椅那人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,等待江辞卿走上来,跪俯在她的脚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