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如此匆忙、毫无准备地前来。

江辞卿下意识退了半步,明明是激昂欣欣的后调,却被她吹出凄凉悲伤之意。

此刻求婚又能怎么样呢?即便许浮生同意了,往后还要有多长的时日才能见到对方凤冠霞帔的模样。

她们啊,

本就是只是看似无所不能的笼中鸟,实际早就没了自由,连喜欢都不能表露。

白袍少女低垂着头,恹恹地吹着那尺八,天边的薄云遮住月亮,屋檐上的红绸带摔落在地。

木轴转动的刺耳声响起,有人倚着门边,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眸光微漾,搅动里头的水光,摇碎满湖的月光。

“傻狗,”

她唇边带着清浅笑意,一如既往撩人的语调带着无奈。

哪有人这样求婚,莽撞又轻易放弃,像个孩子似的。

对面的alpha怔了怔,没有回答,轻声吹起最后的余音。

有些别闹的委屈,好似在控诉oga方才的无情。

汪汪汪叫的小狗只剩下呜咽。

最后的尾音颤声停顿,天边的残月彻底被遮掩住,白兰花瓣落在青砖上。

许浮生走到她的小alpha面前,明明是稍矮的那一位,却用双臂攀上对方脖颈,温凉指尖按在凸起的骨头缝隙间微微使劲,江辞卿就被迫低下头,与之额头相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