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要回去面对夏策舟,郦华心中就一阵惆怅。从前是哥哥的时候,夏策舟挺正常的,自从被撞破女儿身,行为就越来越离谱。
从一开始让她更衣沐浴,到现在无时无刻肌肤相贴,晚上还要同床共枕。
这样下去真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楚渊不分昼夜的处理政务,一有空就去坤仪宫守着花弦,知道她醒了后皱了三天的眉头终于舒展了。
“你不是说能确保母后安然无恙吗,这次的事怎么解释?”
先前忧心花弦的安危,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提起这事,现在才秋后算账。
“此事是本王筹划失误,陛下想怎么处置,本王都没有异议。”
楚渊噎住了,他都已经做好了反唇相讥的准备,结果赵御竟然承认错误了。
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,确认太阳不是打西边出来后,压低声音道:“别以为你有母后撑腰,朕就不敢拿你怎么样。”
赵御看着他,道:“你爱你母后,本王亦是。”
正是因为爱她,所以才愿意扶楚渊上位,教他帝王之术,甘心成为他制衡世家大臣的棋子。
楚渊捏紧的手松开,把手里的松子糖递给她,然后眼神瞬间错开。
“七王叔在既城起兵造反,此次又安排刺客刺杀埋伏在猎场,朝中必然有他的同党,否则凭他的本事如何能把手伸到京中?”
赵御没想到他已经想到了这一层,看来离她解甲归田,带花弦游山玩水不远了。
她把松子糖扔到口中,太甜太腻,就像这小孩一样粘牙。
“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理此事?”
“朕念他是朕存世的唯一血亲,已经给过他机会,但他依旧执迷不悟,此次还伤到了母后,那便没必要再留手了。久无战事,朝中良将休憩多时,是时候让他们活动活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