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云把比黄连还苦的药一口闷了,转头就看到花弦顶着两只耳朵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。
“这个耳朵,它…有点不听话。”
朝云把石碗放下,意味不明地摸摸她的耳朵,淡淡道:“就这样吧,挺好的。”
什么挺好的?我顶着狐耳挺好的?花弦不理解。
朝云面上不显,心里却一阵荡漾。狐朵很软,其他地方也很软,小狐狸整个人都是软的。想狠狠摸她,把脸埋进她厚实的毛发里睡觉。
花弦偶然一瞥,看到了她泛红的耳尖。
这是想到什么了?
把石罐和石碗洗干净,天已经完全黑了,山洞里虽然安全,但外面可不太平,各种声音不绝于耳,搅得花弦心神不宁,怎么都睡不着。
朝云侧躺在她旁边,倒是睡得安稳,那药有静心安神的作用,喝了之后就有点昏昏欲睡,有花弦在旁边更是心里踏实,所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临近子夜,花弦终于适应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,刚有点睡意,就感觉有人在往她怀里钻。
朝云意识模糊,只知道面前有个毛茸茸,不管不顾的往厚实的皮毛里钻去,死死的抱住。
怀里一片冰冷,并没有比昨天好多少,花弦想了想,变回了狐身,将朝云圈进怀里。
昨晚没有余力化形,不然变成狐狸应当比那种方法管用。
果然被她的大尾巴卷住之后,朝云没再乱动,体温慢慢恢复了正常,睡得也踏实。
折腾半宿,花弦也累了,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。
翌日,花弦被朝云叫醒,她睡眠不足,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,但针眼看到朝云紧张的神情后,脑子立刻就清明了。
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