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琴清楚怎么对付这种麻烦——只要他们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和谢敏贤的亲子关系,那他们再怎么说都是徒劳。就算谢敏贤死了,他们也无法从谢家分到一分钱。
如今谢敏贤被江琴牢牢控制着,别说去做鉴定,就是想见谢敏贤一面都难如登天。
她去找谢敏贤耀武扬威的时候,江琴也在旁边听着,她对苏晚怀孕的事情并不意外,还关心了一下孕期。
“六月末七月初的话刚刚好,不会影响你们明年考大学。”江琴点头温和地说。
倒是谢敏贤气得从床上跳起来,拿着鞋踉跄地追着谢凝跑,“你个杂种!早知道这样我应该一早就弄死你!”
他追不上谢凝,蹲在医院的走廊里开始嚎啕大哭,嘴里喊着:“狗东西……气死我了,气死我了!”
江琴去扶他,他悲恸地抱住江琴的腿,哭着说:“我这一辈子都被她给玩弄了!”
“是啊,”江琴冷冷地笑,“多可悲啊。”
“如果她是个男的,我肯定还能原谅她……”谢敏贤惶恐地说。
江琴轻哂,“她可不稀罕你的原谅。”
谢敏贤悲痛地抱着头,他终于觉得这一生活得太可悲、太可笑了!
他把谢凝当一个怪物,一个长着獠牙的女人,一个能让oga怀孕的女人,一个社会的败类……
谢凝当然也不忘记去苏星珩那里炫耀,这个时候苏星珩已经搬出了那套复式豪宅,和苏远复挤在了一间逼仄的出租屋里。
屋里散发着霉臭,苏远复靠在窗户边的单人床上,一条腿缠着纱布,是前些天欠下赌债被人打伤的。苏星珩从厕所里出来,穿一件发黄的背心,剃着平头,皮肤黝黑,瘦得脱了相,他看到谢凝时还有些迷茫,紧接着露出局促的笑容,跟谢凝说:“坐,坐,谢……谢总,要喝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