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江琴都会把他们在欧洲各个旅游景点的照片发家人群里,但除了她自己,群里其他人都是僵尸,谢凝甚至都懒得看一眼。
她看了会群消息,接着翻社交媒体上的新闻,去看关于这起车祸的最新报道,看看有什么她还不清楚的细节。
记者们根据现场对路人的采访,披露出了更多的细节,将肇事者李岿然的学校、住址都放出来了,还有热帖揭露他在学校的不良行径,包括他初中时侵犯一名女学生导致其怀孕而后不得不流产的事。舆论在互联网上迅速发酵,在这么大的舆论压力之下,李岿然想要逃避制裁都是不可能的。
谢凝也这么跟苏晚说,“他这次肯定要坐牢的,让他去牢里待着好了,你犯不着为这种人烦恼。”
苏晚抬头看她:“坐几年牢?”
谢凝说:“得看法庭怎么判,舆论压力大,可能会判的重一点。”
“那也最多七年,七年之后他也才25岁,有一辈子的时光可以享受,如果他家里人多花点钱,也许他只要坐两三年牢,甚至直接被保释,”苏晚的眼神像冬夜的星一样冷淡,她幽幽地吐了口气,不想开口说什么。
谢凝知道苏晚心里有一份复仇名单,她不可能放过名单上任何一个人,她也无法接受李岿然以这种方式退场。
她下定决心要做的事,一定会想办法做到。
卧室的圆窗外树木萧条,夜间冷风吹来,那枝条便像鬼影一样在晃。
谢凝丢开手机,问她:“你打算怎么办?你有杀他的计划吗?”
“我不知道,我正在想……”苏晚耷拉着脑袋,有些丧气地说。
“你肯定能想出来的,”谢凝摸摸她的头,手指指腹在她微微凌乱的发顶揉了揉,像挠一只小动物的毛发,她怜爱地亲了亲苏晚的额头,跟她说,“你是个天才,而且是犯罪方面的天才,我这么说就是在夸你,你之前用氰/化/物弄死李岿然的时候也没留痕迹,你这次肯定也有办法弄死他的。”
苏晚听到她这么说,眼神陡然亮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