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凝咽了下口水,刚才差点心脏都跳出来了。

苏晚不是个矫情的人,方玲玉好几次让她叫谢凝“姐姐”,她都不愿意,这在过去也是一样。

只有她们在床上欢爱的时候,苏晚才会泪眼朦胧地唤她:“凝姐姐。”

她叫得很轻,三个字之间都会停顿一下,第一次停顿半秒,第二次停顿1/4秒,每次这样叫她,谢凝都会双腿发软,难以自抑地喘息……苏晚刚才叫她的语气,就和从前一模一样。

谢凝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,她有一瞬间的害怕,怕苏晚想起了什么,怕她怨恨自己。

可苏晚眼神茫然,脆弱地说:“我头有点痛,记不太清楚……”

谢凝看她身上盖的厚实,身体却滚烫烫的,替她将被子往下掀开,温柔呵斥:“都烧成这样了,怎么还盖这么厚?”

苏晚摇头,笑了下, “他们说……发烧了捂一捂就好了。”

谢凝三岁就懂发烧了要降温的道理,但苏晚以前长在农村,听了那些老人瞎说,以为发烧是这样治的。而方玲玉也不太懂,她活到四十岁、只知道生病了要去医院,缺乏基本的医学常识,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。

家里没有别的人,谢凝庆幸自己过来了,如果一会儿苏晚高烧不退,她可以开车送苏晚去医院。

方玲玉接了杯水递给谢凝,站在窗边有些忧愁地说:“我早上知道晚晚发烧,但想着今天她过生日,就没有第一时间送她去医院,想着她一会应该能退烧……”毕竟,谁也不喜欢在医院里过生日。

谢凝起身将窗帘也拉开了,手伸进苏晚的被窝里,摸一摸她的手,还是烫得很。

她拿了体温计,让苏晚放腋下量,量出来竟然是392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