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小姐!顾小姐!”虞槐用力拍门,少女的力气不小,把整个门板拍的咚咚作响。

顾云月呢喃,“是虞槐?”

医生那么快就到了?

顾云月勉强扶着架子,想站起来,花洒的热水冲在脸上,让长长的发丝一缕一缕粘在脸颊上,好像某个从深海里爬出来的落魄人鱼。

热水从额头流过鼻梁流过嘴角没入奶白色的浴巾中,打翻的沐浴露让整个空间充斥了芍药花香。

顾云月试探:“是虞槐吗?”

书房的门没锁,虞槐九拍无人应答,一咬牙将门拧开。

蓝发少女穿着不规整的白大褂探出一个脑袋,浅蓝色的杏仁眼四处打亮。

“顾小姐在里面吗?”

热气从浴室蒸腾出来。

虞槐听到里面声音哗哗作响,她提着裙摆从磨砂玻璃后探出一个脑袋。

“顾小姐?”

浴室中的女子全身只有一条不大的浴巾遮蔽身体,粉色的沐浴露洒的到处都是,粘稠的粘在墙上,地面上和水中美人的肩膀上。

虞槐浅蓝色的眸子中蕴藏着深蓝的风暴,舌头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。

她当顾云月的心理医生并不是偶然,这个人类身上有着让鱼很喜欢的味道。

顾云月看到虞槐松了口气,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被热水冲刷,脸上又红又勾人,全然都没有白天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。

顾云月尾音打着颤,“麻烦帮我拿一条干毛巾好吗?”

虞槐绽开笑容,“当然没问题。”

顾云月松了口气,坐在浴缸边缘,

畩澕獨傢“毛巾在左边柜子里的第一个格子。”

虞槐点头,嗯,的一声,替这位娇贵的病人拿毛巾,在走出浴室的刹那间,虞槐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