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面上要装作无事发生,金丝片眼镜后的眸子早就泛起了泪光。
长老:“祭祀词请顾总跟着我一起念。”
顾云月扶了一下眼镜,“好。”
前半段的祭祀词还很正常,后半段变得越来越发奇怪。
长老:“我会如同尊敬伴侣般尊敬神明,如同忠诚于伴侣般忠诚于神明,与神明日日相伴,永不分离。”
长老念完之后看了一眼顾云月,用眼神示意她赶紧开口。
顾云月沙哑跟着开口。
顾云月的声音很好听,即使被海风吹散,也能听出某种动人心弦的眷恋。
顾云月:“我将永远侍奉在神明身侧,满足神明的愿望,为神明排忧解难,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神明,以求其欢心。”
顾云月声音虽四平八稳,眼神却不知道,很记得看了一眼坐在祭台上的少女。
虞槐笑的前仰后合,“快说呀,怎么不说了?”
顾云月干咳了两下,“我爱她,远胜于爱世间的全部,无论疾病,贫富与年岁,我爱她如初。”
整场祭祀下来,顾云月人已经麻了。
她从前虽不是个很内向的人,可绝对没到现在的社交猖狂症的程度。
人的底线就是用来突破的。
顾云月看了一眼少女,“就不怕强扭的瓜不甜?”
虞槐:“甜不甜我吃一口就知道,若你实在不愿意,我就把你关到没有人能找得到的深海里,除了我之外,你见不到任何人。”
顾云月站在原地,海风吹过脸颊。
若是旁人对她说这种话,顾云月一定会人脸相待,让对方付出代价,
但虞槐却不同。
这话从这漂亮的小鱼口中说出来,在心中起了奇妙的化学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