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浔未曾表态,反而将奏疏都给了裴熙,一本本看去,裴熙扬眉、皱眉、眉头拧成一根绳子。
明浔并不催促,等她细细看完。
“陛下,您让我看这些做什么?”
“你什么都没看出来吗?”明浔问。
裴熙目瞪口呆,“我看出什么了?”
明浔扶额,“你真笨。”
裴熙不觉笑了,“结党营私?”
明浔眼前一亮,“继续说。”
“几十本奏疏,几十个朝臣,说明他们都在帮助驸马。为何帮助,自然是为利益在一起。从这些可以看出,他们与驸马关系不简单。”裴熙无奈,“您想动驸马吗?可他好像没有错误。最大的错误就是离家出走十多年。您之前都不在意,这个时候降罪,会惹人非议的。”
“还有呢?”明浔满意道。
裴熙沉吟,“您想借此知晓驸马的关系圈子吗?”
明浔轻笑,示意宫娥将奏疏都拿下去,腾出桌面,又让人摆了点心果饮,大有与裴熙闲话家常的姿态。
裴熙糊涂极了,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吗?
点心摆满了桌子,明浔拿了一块马蹄糕递给裴熙,裴熙糊涂地接了,又糊涂地咬了一口,巴巴地等着她的后话。
一块点心吃完,明浔却说起其他事情,“及笄定亲是大周不成形的规矩,你想过吗?刚刚这些朝臣的家族提亲娶你,你应还是不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