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。”溧阳的态度模棱两可。

裴熙咬着筷子,下一息,被溧阳敲了脑门,“多大了,及笄的小姑娘还咬筷子?”

“不咬了、不咬了,您高兴就成,您想吃什么,我明日给您去买,好不好。”裴熙抱着脑袋,天真地笑了笑。

溧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。

翌日,裴熙照常出门,溧阳破天荒地没起,临出门前,裴熙走到溧阳的卧房外请安。婢女将她迎了进去,隔着一道屏风说话不方便,她朝里走去。

屋内香气缭绕,锦帐低垂,婢女们都在屋外伺候。她闻着香味小心翼翼地靠近,慢慢地放轻脚步,快要靠近的时候,锦帐内伸出一双手,莹白如玉,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白。

一瞬间,裴熙感觉喉咙被人掐住,紧张得发不出声音。

玉手轻挑锦帐,露出溧阳懒怠的眉眼,她瞧向裴熙:“你要出门了吗?”

裴熙点点头,目光落在锦帐的那双手上,心如擂鼓,而溧阳姿态懒散,慢悠悠地放锦帐,她什么都看不见了。

隔着锦帐,溧阳轻声细语地嘱咐,与昨夜的话相似,裴熙浑浑噩噩,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,脑子里乱成一团麻。

她屏住呼吸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溧阳说了一番,这才放她离开,去没有再度掀开锦帐。

裴熙有些失望,望着那道锦帘,不由自主地伸手,指尖触碰到锦帐上繁琐的纹路,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她想见一见殿下,仅此而已,没有贪恋,没有不规矩的行为。

眼睛看看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