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较之下,顾朝谙神情惬意,日日逗鸟讲学,好不轻松。
黄昏至,顾照林小跑着登上丹陛,明浔半醒间见到她,懒洋洋问一句:“听闻顾祭酒想去各地女学看看?”
顾照林一路跑来,上气不接下气,闻言更是心中一咯噔,没多想就跪了下去,“回、回陛下,臣确有此想法。”
“既然有此想法,朕便给你拨银拨人,你也去看看。”女帝坐直身子,又说道:“你一人过去,想必林尚书也担心,不如你二人同行。”
顾照林愣了一下,不知陛下圣裁是何意,讷讷回道:“臣一人足以,不需要林尚书陪同。陛下、陛下,臣对林尚书并无爱慕之意,望陛下明鉴。”
“陪同罢了,又非你二人单独上路。”女帝摆摆手,“就这么决定了,过两日就出发,科考的结果,朕会让人通知你。”
圣意难拒,顾照林稀里糊涂就应下了,临去前不忘掐了自己一把,究竟怎么回事呢?
顾照林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恍恍惚惚出宫,小事先搁一侧,自己立即赶回女学给学生们讲课,时间迫在眉睫,她的时间不多了。
裴琛晚间回府,推开窗户,站在窗下望着漆黑的天色,看了许久的明月。京城稳定下来,她似乎又闲了。或许在血海中拼搏惯了,一旦安稳,反而不舒服。
她站了许久,半夜出门寻吃的,寻到以前的酒肆,要了一壶酒一碗肉面,填饱肚子后心就被填满了,舒服地回去睡觉。
贡院的布防很重要,对与裴琛而言,这等事情再大都是小事,在贡院里待了一日,与顾朝谙大眼瞪小眼对了一日后,顾朝谙拉着她的手叹气,“统领与我那早逝的外甥颇为相似。”
裴琛望她一眼,说道:“我是女子,你那外甥是一男儿,如何相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