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迷魂汤可真甜。”裴琛叹气,话已至此,她还能说什么呢。

安心养病。

裴琛被自己说服了,舒心地爬坐起来,一动,床尾处传来叮咚的响声,一瞬间,她愣住了,眼眸深深。

明浔亦是怔忪,两人各自沉默。两息后,裴琛恼羞成怒般圈住明浔的手腕,带入床榻。

铁链响得愈发厉害了,似琴音,催促着裴琛。

裴琛没敢动了,脚腕上 烫得厉害,如火烧一般,她瞪着明浔:“你不怕被人听到吗?响一夜,耳背的人都能被她治好病。”

同样,明浔也如同置于火焰中,整个身子都很难受,情蛊发作的滋味几乎熬不住,火焰在身体内燃烧,徐徐烧毁她的理智。

铁链的声音无法掩盖情蛊,明浔听不到声音,耳畔嗡嗡作响,下意识扬首吻上了裴琛的下颚。

裴琛望着她,冷清清的人儿,冰雪融化,眼眸火热,自己的心都跟着化了。

每月初八,清冷的人抛开矜持,媚态横生,手腕腰肢都是软的。裴琛面对她,本就没有什么意志力,触碰到她的身子,早就忘连自己的身份,翻云覆雨才是她想要的。

失地收复,叛军逃的逃死的死,裴铭亡故,妻儿被押上囚车,两岁的男童由母亲抱着,乖巧的坐在马车上。他的眼睛尤为大,似黑葡萄,闪着光色,眼中似有星辰。

囚车从街道上驶过,百姓见到幼小的孩童,谩骂的话止于口中,唯有一声接着一声的唏嘘,老子谋逆,连累儿子,可惜他才两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