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琛没动,享受着被人照顾的滋味,十分安然。她顿了半晌,伸手摸了摸腰间,她皱眉:“你干活就干一半吗?”

“等等,药还没干呢。”

“药粉呢,需要干吗?”裴琛要给气死了,“你是叛逆期到了吗?”

明浔自嘲:“大概是更年期到了。”

太皇太后常说自己更年期到了,她顺口就用了。

裴琛不懂,“什么是更年期?”

明浔也不大懂,糊涂一句:“大概指自己老了。”

裴琛点点头,又说道:“你这是叛逆期。姑祖母说叛逆期是二十岁以前。”

她说得头头是道,明浔笑得不行,她冷哼一声:“你不忙吗?昨夜攻城,今日该与他们商议抵御之策,你玩儿呢?”

“商议过了,三更至天亮,你也得让我睡会儿。”明浔不笑了,再笑又该炸毛。

小心翼翼裹上纱布,活就干完了。她拆下步摇凤簪,舒服地躺下来。

裴琛扭头看着她,伸手摸摸自己腰间上的纱布,说道:“我要起了,你别压着我。”

她就是个干坏事的主,一刻不得停歇。唯有昨日才肯乖巧几分。明浔睁开眼睛,望着她昳丽的面容,“躺下,休息,外间没你的事儿。”

打了一夜,刚停下,各自休息,就算有事,也不需要一个病人出面,有事早就喊上陛下了。

裴琛摇首,“我闲不住。”

明浔望着她,眼中顿起波澜,指尖也不闲散地在她后腰上点了点,“闲呀,等你坐不住的时候就该好好养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