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九不离十。”林新之点点头。

明蕴啧啧两声,“太猖狂了。”果然是大姐夫。

林新之唉声叹气:“那日我在殿上瞧着裴统领与裴驸马有几分相似,可惜驸马已逝,颇为可惜。”

她一面哀叹,一面又松了口气,人死了,她的债就跟着烂了。

得到答案后,明蕴立即通知下属,溧阳公主归来之际,前去迎接。

腿断了,爬都要爬得去。

同时,宫里的明昭也接受到消息,她立即猜到了裴琛的用意,相比较明蕴的欣喜,她则露出意味深长的面色。

顾夫人煮茶,凝着茶汤,瞧了一眼她失魂落魄的神色,“怎么了?那个孽障又怎么招惹你了?”

“朕在想裴琛究竟想做什么?”明昭不理解,此时不该小心谨慎行事吗?

如此张扬,不怕百官指责?

顾夫人闻言,端起茶盏的手顿了顿,瞬息停顿后恢复正常,淡淡道:“你不担心郑州吗?”

邢州相州沦入叛军手中,郑州死守,战局不利于大周。比起孽障的行为,她更担心郑州局势。

“相州失守皆因水患,郑州去岁修建堤坝,今年目前无事,至于叛军,朕让人送了粮草,调遣精锐。”明昭歪坐在软榻上,目光落在顾夫人身上,岁月迟缓,对方身上有种淡淡的洒脱感。

殿内空荡,熏香袅袅,一日接着一日,两人共处一室,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。明昭的目光始终都没有动,恍然入梦。

顾夫人没理会她的话,静静煮茶。

须臾后,她将一盏茶递给明昭,“我有个问题,你不派兵支援裴琛是知晓她会谋逆?”

“郑州驻军三万,白延却拨军三万去堵截叛军,又从徐州调兵。此举昭示两个问题,第一,郑州兵马远远多于规制,这是掉脑袋的罪,其二,徐州无诏调兵属谋逆大罪。从面上看,他们忠心,悄悄去想,徐州为何甘心听郑州调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