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她死的人太多了。她闪身避开,刺客夺们而出,她没动,元辰冲上前。

原来她身后的尾巴很多。

元辰解决了刺客,心有余悸,“您睡什么客栈,去宫里住不好吗?您作何不回家。”

家?那是裴琛的家,裴琛都死了,家自然就没了。

元辰低头擦着刀,裴琛拍拍她的肩膀,“带你去买糖吃。”

“我不吃糖了。”元辰嘿嘿一笑,“断情给我买了许多,可好吃呢。”

裴琛皱眉,多问一句:“闵棠呢?”

“在宫里,成了七公主教习师父,没空呢。”元辰笑得纯澈,“您说我这回能不能升官?”

“能,肯定能。”裴琛笑了,曾几何时,她也像元辰一般努力活着,梦想着加官进爵,梦想着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。

可惜,终究是曾经。

客栈不能住了,裴琛收拾行李入宫住进了清凉殿。

清凉殿内处处都是溧阳的痕迹,她四处翻动,宫娥敢怒不敢言。她找到了一只樟木箱子,里面都是些小玩意,比如拨浪鼓、草扎的虫子、木头刻的兔子,还有几个小娃娃。

她一口气都折腾出来,放在太阳底下晒着,自己躺在躺椅上晒着。

晚上睡在殿下的床上,似乎闻到了殿下的气息,她笑了笑,睡得格外香。

好梦不过半夜,元辰匆匆来报,殿前司副指挥使领兵入宫,眼下已被拿下。裴琛困得翻过身子,“交给太后处置,或者押去陛下寝殿,让陛下自己看着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