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眯眼看着步步走近的女孩, 她也喜欢美人, 难得笑了,“小秦大人也来了,何事?”

“禀太后,无甚大事, 陛下令臣问一问些许小事。”秦子义不托大更不敢疏忽, 太后最难缠。

太后周旋于朝臣之间,本是疲惫,乍见美人, 心情好了些许,淡笑道:“你家二郎成亲了吗?”

“回太后, 定了郑州周家的姑娘。但周家似乎不和, 女儿不愿, 母亲定下亲事。自古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 女儿家做不得住。”秦子义声音清冷。

早前几日,郑州来信,说秦家骗婚,陛下令人去查。秦子义坦然承认亲事是与周夫人定下的,二郎身子不好一事都已说明,并无骗婚。相反,周夫人故意没有与女儿说,导致了骗婚的误会。

太后眯眼,秦子义相貌出众,殿内清光下白皙的肌肤里透出一层朦胧的红晕,带着女子雅致昳丽风韵。

太后慈爱地笑了,“小狐狸、不、小秦大人说的也在理,姑娘不愿就是周家的事情。你家出多少聘礼啊,人家给多少嫁妆?”

秦子义揖礼的双手微顿,很快揖礼,太后注意到细节,笑了笑,秦家欠下的债务多,如今只是空壳子,想要快速周转,自然是选一个家底殷实的富商。京城人士都知晓秦家儿郎的情况,岂敢送女儿入火坑,唯有从外地着手。

太后并非这个时代的人,骗婚的电视看多了,一眼就明白,难得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旁人就无能为力了。

太后突然一问,有些不厚道,秦子义也懵了,我家出多少聘礼,干你什么事情?眼前的太后狡猾多谋,轻易就能窥测人心,她不敢疏忽,谨慎回道:“回太后娘娘,臣不知,家母办下的事情,臣并未过问。”

小姑子过问兄嫂的嫁妆聘礼不符合规矩。旁人觉得荒唐,太后并不觉得荒唐,好奇心人人都有,不过问一嘴的事情。

太后啧啧两声,说道:“等你二兄娶妻,我去饮杯酒,陛下要问什么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