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疑惑不解,溧阳拍案:“孤也想知晓你们喝酒到底说了什么,便去了你们喝酒的酒肆问了一遍。不问不知,问了才知,你们好生厉害。喝了四坛酒,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。”

兴师问罪的人气势很足,裴琛气势微弱,摸摸自己要受折磨的耳朵,吓得不敢言语了。

“我说了什么?”裴琛听罢反问溧阳。

溧阳唇角微动,“自己想。”

裴琛艰难出声:“我自己都不记得了。你都已问了旁人,想来都知晓了,我与白延不会说大逆不道的话,最多只会说些夫纲不振的事情。”

她垂眸,目光一点点落在溧阳按在桌角上的指尖,青葱的指尖透明柔软,她伸手裹住那只手。那只手狠心将她拂开了,“你要振夫纲吗?”

裴琛摇首:“不要。”

溧阳又问:“你要烧了红灯笼吗?”

裴琛继续摇首:“不要。”

溧阳再问:“你要挂绿灯笼吗?”

“可以挂吗?”裴琛不知细节,又不是绿色的帽子,绿色的衣裳都可以穿,灯笼应该也可以的。她的眼尾往上挑了挑,瞧着又几分忐忑与期盼,溧阳一噎,“你见过哪家挂绿灯笼的吗?”

“有啊,过节的时候,灯笼五颜六色的好多呢。”裴琛解释。

溧阳气得有些无奈,“你见过纯绿色、没有一丝杂色的灯笼吗?”

“没有。”裴琛依旧在想着。

溧阳松了口气,就怕她说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