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琛驻足观望片刻,白延这才停了下来,丢开下属小步跑过来,“兄弟,你来了。我昨日去找你,你不在。”

“被你弟媳赶出家门了。”裴琛轻笑,一袭青色袍服,袖口绣了一支青竹,清雅宜人。她抚了抚袖口,笑得端庄从容。

两人站得太近,白延被她的笑容笑得不知所措,驸马豁达,显得他不容人。

空地很大 ,烈日骄阳下,裴琛皮肤晒得红彤彤,双手拢在袖口中,她问道:“钱呢?”

“我买了两百条土狗。”白延感觉脸疼得厉害。

裴琛颔首:“狗比给你养育儿女的妻子重要?”

“驸马,我知晓我错了,但我就是没钱呀,你也知晓我的情况,仓内无粮,我想弄一点也弄不出来。你想想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更何况我这个大男人。”白延急得在原地打转,“我就差去抢了。”

“你买那么多土狗做甚?”裴琛疑惑。

说起土狗,白延陡然来了兴致,面露兴奋,挥着手臂解释:“您想想啊,狗通人性,我们训练一二,不比狼凶狠,也可以帮我们打仗啊。若上了战场,也用用处。”

土狗打仗?裴琛想起裴铭狗东西,倒也不错,她笑了,“可,我给你钱,再买些土狗回来。”

“你不是没钱了吗?”白延被说得一愣。

裴琛言道:“我媳妇有啊,回家找媳妇要。”

白延反应够来,又忍不住问:“她不给呢?”

裴琛想了想,认真回答:“撒泼打滚,再不济买一算盘跪一日,总有办法骗来银子的。”

白延佩服得不行,裴琛给他想了办法,“我给你买一算盘,去夫人面前跪一跪,再将酒宴办了,男人大气些,不要与女人计较。和她们计较,就是你自己小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