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琛翻了白眼,不忘问道:“徐州指挥使品性如何?”

“一头牛,不必说。”白延摆摆手、裴琛细问,两人坐下细细说。

前世,她攻下徐州时并非是今日的指挥使,当年一战,她记忆犹新。

白延解释,如今的指挥使唤梁毅,家中三代务农,到他这里就与众不同。他一路爬至指挥使的位置,愚孝不说,性子也倔。

梁毅得罪的人不少,与同僚关系也不好,有的时候两人一意见不和,就会争执不休。

梁毅不懂得变通,又极孝顺,老母有事,他急得不行,但他这个母亲拎不清,四处捞好处。

裴琛知晓梁毅为何在徐州消失得那么快了,他是寒门出身,不懂交际,老母还在背后惹事,如何服众。

了解几句后,白延要走,裴琛拉住他:“可能与梁毅交好。”

“我不和牛说话。”白延不肯。

裴琛冷笑:“你不就是牛嘛,你们有话好说。”

“两句指挥使私下来往可是结党营私的大罪,陛下知晓,我的脑袋不保。”

“也罢,你回去吧。”裴琛心中自有主意,梁毅身上诸多弱处,随意找出一处,足够让梁毅身败名裂,难以在徐州立足。

梁毅这样的军将多如牛毛,完全可以找人取代他,有一点,他可以胜过旁人。梁毅在徐州扎根多年,下属颇多,新人过去,难以服众。

白延吃饱喝足领着兵走了,裴琛坐在书房里,苦苦冥思对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