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傻眼了,精致的五官揪在了一起,“你才多大就成亲了。”

“我已十八岁了,银子给你。”裴琛不欲多言,随手丢了些银钱,女孩不接,她直接塞至对方的手中,转身走了。

女孩大失所望,拿着钱干跺脚,“怎么就成亲了呢、怎么就成亲了呢。”

她懊恼不已,裴琛浑然不在意,兜着一袍服的梨花回到家里,下马后,大步进屋。从前院过就看到了几位管事侯在外间说话,她探头去看,是顾夫人在管家呢。

顾夫人恍若重来一回般,事事学起,脱胎换骨。一眼探过,她立即走了,回到屋内将梨花交给婢女,自己去沐浴换衣裳。

院子里悄悄的,初来郑州没朋友,自然没有交际,裴琛洗完澡喝过药后躺在床上休息。

梨花交给婢女去做梨花香,裴琛睡了一个多时辰,醒来的时候,溧阳未归,她无地可去,又不喜看书,索性踱步至顾夫人处准备蹭一顿晚饭。

顾夫人为账簿焦头烂额,一见女儿闲庭阔步的姿态便气不打一处来,将女儿招来,账簿丢给她,“算一算。”

“我来就是,您气什么。”裴琛心情极好,刚睡过一觉,浑身都很舒坦。

裴琛算账不用算盘,将算盘推开,心算一遍,又看了看物价,道:“郑州物价还是与成京城不同的。”

“京城是帝都,郑州自然不可比,你这样算不会错吗?”顾夫人想找茬,心痒难耐,看了眼账簿,罢了,找茬也找不出来。

裴琛算的很快,不需片刻就将账簿还给顾夫人,拿起桌上的玫瑰酥咬了一口,她问:“阿娘可适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