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琛喝了碗汤,询问郑州内的事情,溧阳只道很好,再不肯多说。
裴琛追问,她说道:“我若郑州的事情都处理不得,我还是你心目中的长公主吗?”
“是啊,你处理这些事情最为上手。”裴琛听她口吻冷了几分,也不再问了,殿下是殿下,遇到难处不会轻易折服。
晚膳后,裴琛吃了青莞临行前配制的药,药丸入口,面色好了几分。溧阳走了,初来郑州,不可掉以轻心。
裴琛一人独睡。
溧阳悄然来到郑州粮仓,若发生水患,粮仓是重中之重。粮仓是禁地,寻常人不可靠近,她是新来的官员,无甚根基。
她的话自然无人可听,三月里,百花绽开,晚间气候好了些许,没有那么冷,冷风拂面,有提神之用。
她绕过其他官员,一人独自前来,没想过今夜会善了。
僵持须臾,别架与长史赶来,两人是副手,对视一眼后,大周第一任郑州刺史便是女官。他们不敢小觑,想要将人劝回。
溧阳自然不会听,令人直接撞门,两人惶恐跪地,溧阳不予理会,忽见一队兵马赶来。
郑州内有守军,军政分制,前一任刺史无故死在上任途中,是意外还是蓄意为之,眼下都不重要了。
驻军指挥使是一位三十岁的男人,甲胄逼人,络腮胡子显出几分杀气。溧阳长身玉立于火光下,一袭黑袍,肩绣凤凰。大周规制不同,公主乃是凤,可用凤凰锦绣袍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