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琛上了船,身后侍卫扛了一根糖葫芦,她还买了当地的成衣,都是女子的裙裳,颜色各异。

前后十几套,她一一摆在溧阳面前,“你挑几件,剩下的我穿。”

溧阳笑了,“尺寸不一样。”

“无妨,船上有绣娘,到时改一改就成了,我不挑剔,对了,我买了些缎子给狗儿改春衫,穿得阔气些也好看。”裴琛一面说,一面指着侍卫抬着的木箱,一面说道:“这里的物价可真便宜。”

言罢,缓缓裂开嘴角,极其开心。溧阳随手取了一根糖葫芦轻咬一口,很甜很甜,山楂也不大酸。

顾夫人也回来了,同样买了几只大箱子,她好奇,顾夫人说道:“给她买了些裙裳,你问她,做了什么好事?”

裴琛眨眨眼,从怀中掏出几方帕子,花红柳绿,她无辜道:“我也不想收,她们硬塞给我的,阿娘不说,我都忘了。”

顾夫人冷哼一声,告诉溧阳:“你若不管好了,日后给你弄几个姐妹回来。”

裴琛面色红了几分,扯了一根糖葫芦塞给顾夫人:“少来冤枉我,不就扣住你几张牌,公报私仇,恩怨不分。”

顾夫人冷笑道:“我不往你床上塞两个女人喊殿下来捉奸,便是对你最大的容忍。”

裴琛抿了抿唇角,慢吞吞地咬下一颗糖葫芦,心中震撼,“太可怕了。”

溧阳笑得直不起腰肢,日落黄昏,一日又过去了。

晚间,码头上的酒肆送来一桌席面,看到新鲜的菜色,众人面容都好看了不少。狗儿在船舱中走动,窝在溧阳脚畔,爪子扒着她的裙摆。溧阳悄悄给了一块肉骨头,顷刻间,其余几只狗蜂拥而至,争抢夺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