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们夸赞公主驸马恩爱,女帝扫了两人一眼,太后说道:“她们是幸运的。”
溧阳沉吟,幸运?
不,她们不是最幸运的,先帝与太后才是幸运的。
裴琛素来不在意这些恭维的词语,将自己喂了半饱后,伸手握住溧阳的手,“我们出去走走?”
“好。”
眼下尚处冬日,外间风都裹着寒冷,两人携手出去,女帝依靠着坐榻寻声望着她们的背影。耳畔传来夫人们恭维的声音,她在想,倘若顾上晗不死,她与顾上雪又该如何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世人面前呢?
太后忽而说道:“我顾家从未想过再出一位皇后。”
女帝眼眸迷离,顾家从未想过,顾而在她们的事情上,太后从未赞成过。
她问太后:“您为何不赞成呢?”
“因为你无法做到平衡,我自己受的委屈岂想自己跟前长大的孩子再吃一回呢。”太后坦然,“但是如今的溧阳可以平衡。”
女帝垂眼,借故饮茶来遮掩自己的不适。
“溧阳仁慈了些,这便是我的不满。”太后叹道,“你也仁慈了些,但凡你使些手段将人掳至自己身边,二十年了,她也该看到你的好。”
女帝沉吟,“仁政是先帝临终之言,朕何处错了?”
“你没有错,错的是命运。”太后展露悲悯的神色。
女帝恍恍惚惚,近日来,她总是失神。她想不明白,她已然很努力了,为对她总那么不公平。
午后散席,各自散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