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夫人恍若未闻般给了夹了块鱼肉,“我会泅水。”

裴琛不信,不怕死地掺和一句:“不如您去水里试试?”

“我将你丢进水里试试?”顾夫人横扫女儿一眼。

裴琛得意笑说:“我会泅水。”

“少来糊弄我,你不会泅水。”顾夫人面色如旧,轻易戳破女儿的谎言。

裴琛面色微变,一旁的溧阳反应极快,轻笑道:“成亲后,我教她的,她会泅水,您不会,但姨娘会。”

顾夫人抬首,对上溧阳探究的视线,语气温和下来:“我现在很清醒,我知道我是谁,溧阳,你去余杭就为了查询旧事的话,你怕是白走一趟,我这个人无心,就算我知晓自己的身份,那又如何呢?”

“好好活着,忘记旧事。”溧阳斩钉截铁,“不然我们随时给您喂药。”

“口气不小,你与陛下性子倒是不同。”顾夫人停下筷子,冷眼看着,眼中并无波澜,相反,她在给溧阳施加压力,“你若想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情,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我与明昭的事情,解不开。我死了会与她葬在一处。”

裴琛又想说话,溧阳睨她一眼,溧阳感觉出一阵苦涩。

太苦太苦了,不如忘怀。

她不说话了,给裴琛夹了只鸡爪,示意她啃鸡爪,莫要说话了。

三人沉默,心思难解,再多的话都是浪费,舌灿莲花面对顾夫人也会落荒而逃。

吃过饭,溧阳领着裴琛走了,不客气的将一众管事丢给顾夫人,并且说了年礼一事,让顾夫人按照好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