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甫先生想让我入宫伺候陛下汤药。”

“我懂了,八殿下在陛下面前伺候,小小年岁如此孝顺,群臣文士必然赞扬。”裴琛聪明,听一句而窥全貌,颔首道:“我与阿娘说一声,她为大局必然会答应的。”

“倘若她不肯呢?”

“一哭二闹三上吊。”

溧阳失笑,躲进被子里笑得难以抬首,与顾夫人说道理几乎说不通的,好比与太后说理,太后可以无理辨三分,让你无言可说。

日落黄昏,瑰丽色的光落在佛堂内,今日没有木鱼声,只有顾夫人念经的声音。裴琛再度进去的时候,顾夫人不耐烦:“你又来干什么?”

“阿娘,方才殿下以色诱惑我替她办事,您说我应不应?”裴琛大咧咧地坐了下来,笑得花枝颤颤。

顾夫人神色微变,“你可以先上当,再不认账。”

“好主意,那我走了,就说您教我这么做的。”裴琛拍掌叫好,爬起来就要走。顾夫人深吸一口气,深知孽障不会放过她。

“你究竟要做什么?”

“您入宫去照顾陛下可好?”裴琛巴巴地又跪了下来,笑容敛去三分,添了两分肃然,“八公主在陛下跟前照顾,您想想陛下的心思。”

顾夫人顶了女儿半晌,冷哼一声,道:“她还惦记着呢。”

裴琛嘴欠,道:“该惦记的。”

“你闭嘴,我看见你就烦,娶谁不好作何娶她的女儿。”顾夫人烦不胜烦,手中的佛珠飞快转动,须臾后,说道:“我可以入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