乳娘被吓得不知所措,忙去请皇甫先生,自己不敢多嘴,抱起孩子拍了拍,幸好孩子睡得沉,没有被影响。

皇甫仪小跑着进来,先将乳娘和孩子送走,让人端来热水与帕子。

“殿下,您怎么了?”

溧阳失魂落魄,神色麻木,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,无论皇甫仪说什么都没有应声。皇甫仪苦口婆心劝了许久,口干舌燥,最后只能干坐在一侧。

“殿下可是受了委屈?”

“与驸马吵架了吗?”

“驸马欺负您了?”

“先生,她不是裴琛。”溧阳蓦地出声,觉得匪夷所思,“我查过了,连她的贴身婢女都不知她习武的事情,她的武功如何得来的?”

皇甫仪品了品,违心说道:“或许是有高人指点呢。”

“裴琛棋艺很好,而我的驸马棋艺非常差。”

“或许是病烧坏了脑子,忘了些事情。”

“以前的裴琛胆小,而我的驸马英勇果断。”

“或许是藏着性子呢。”

溧阳抬首,面上隐着泪痕,望着口是心非的皇甫仪:“先生前些时日也说驸马古怪的,今日为何改口了。”

“你们都吵架了,我也不能再火上浇油啊,我只能违心灭火。您得了情蛊,日日需要解毒,您跑回公主府,如果驸马不接您回去,您要不要回去,还要不要公主颜面了。”皇甫仪哀叹,“我让您提防驸马,不要交出底细,没让您直接去问人家,你是不是裴琛。公主,您那么聪明的人,怎么突然就不开窍了,这些话也能问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