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院子较为复杂了,屋子也多,婢女的寝居,杂物居,这回,浴室不再卧房隔壁,而是隔了一间耳房。

见状,裴琛的唇角抽了抽,绝义大咧咧说着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卧房被水打湿。

当事人跟着点点头,绝义大受鼓励,拉着两人继续说浴室,里面不是浴桶了,而是修葺的浴池,虽说不大,可比浴桶大多了,能同时容纳三五人一起沐浴洗澡。

裴琛不厚道的笑了,溧阳面色清冷。

看过浴室后,绝义表示家具一类物什都是欧阳玉赞助的,裴府没有花一分钱。溧阳惊讶,绝义说出那日见闻,顺带说驸马爷生财有道,搬家不用花家具钱。

裴琛淡然道:“是她坚持要送的。”

溧阳睨她一眼,继续看屋舍,指出不足,再让绝义修改。

一遍走出来,已过午时,庖厨送来午饭,四人吃了顿便饭。

离开侯府已是黄昏,回到家里,暮色四合,林新之提着酒与顾照林等候多时。

裴府庖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,四人落座,林新之对裴琛感激不尽,京城内被罚的官员不在少数,一个两个不是削爵就是罢官。林新之一连喝了三杯酒才感叹道,“秦子义那般出尘的女子竟也会入了宫。”

裴琛不解:“为何就不能呢?”

“她是出名的恃才傲物,之前举荐入宫就没有答应。去秦府提亲的人更是踏破门槛,如今家破,竟弯下脊骨入宫伺候陛下了。”林新之语气惋惜至极。

“人再有傲骨也会被权势相压。”溧阳道一句。

林新之深以为然,裴琛问她:“你与顾大人同行吗?”